上官仪抬起头,良久地凝视了秦玉暖,忽而开口道:“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说完,是扭头离开了。
“三少奶奶,上官姑娘她……。”满儿看着离开时表情愈发狰狞的上官仪,心里有有些担心,她倒不是担心秦云妆或者秦玉暖,只是今日是秦家嫁女儿,若是上官仪闹出什么事来,她害怕会波及到秦玉暖的身上。
“听说近日京中不少权贵都开始向上官府提亲了对吧,”秦玉暖微微一笑,“也难怪她会那么激动了,她这个性格,真是天生就是被人利用的料,今天,我们只要顾好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今日是宫宴,婚礼的流程也和民间娶亲有些不一样,除开了拜天地,秦云妆还要和司马锐一一向长辈们先敬了酒才能入洞房。
今日的秦云妆很是美艳,大红的拖地嫁衣上用金线绣着朵朵富贵牡丹,袖口上则是祥云流彩,那一抹红艳的抹胸更是完美地勾勒出秦云妆胸前的饱满,却又不是端庄,凤冠高高地立在发髻上,垂下的金叶子形状的金帘让秦云妆的面容半现半露,那红红的唇,白皙的皮肤,在金色的衬托下引发人的无数想象,宾客里都是在议论纷纷,说三皇子司马锐福气真好,娶了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可是作为新郎的司马锐虽然一直保持着微笑,可是看起来却并非真正的开心,若隐若现之间,他的眼神似乎还一直停留在已经嫁做人妇的秦玉暖身上。
冷长熙还没有来,秦玉暖身边的位子还空了一个,让司马锐更是大胆地打量起今日的秦玉暖。
她的唇角,她的发丝,她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在勾引着司马锐那蠢蠢欲动的心,可是秦玉暖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她的人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经历了人事之后的秦玉暖举手投足之间似乎还多了几分妩媚也妖娆,这一点连秦玉暖自己都没有发现,却让许久没有见到秦玉暖的司马锐再一次沉迷,直到连司马锐身旁的秦云妆都发现了司马锐的异样。
“殿下。”秦云妆的手在裙摆的掩护下拽了拽司马锐那冰冷的指尖。“该行礼了殿下。”
司马锐回过神来,只是冷冷地看了秦云妆一眼,在他的眼里,秦云妆就是典型的只有外貌没有脑子的蠢女人,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还要娶这样的蠢女人做自己的正妃。
“我有说过你可以碰我了吗?”司马锐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儒雅的微笑,可是嘴唇咧开溢出的话语却是阴鸷无比,“记得我今早对你说的,既然想要保住性命安安稳稳地当我的正妃,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一切都得听我的。”
秦云妆心头猛地一颤,司马锐的话语阴森森的,寒冷得就像直接刺中心脏的冰锥子,可是她还没完全懂司马锐的意思,她以为司马锐只是再说婚后的安排,立刻羞红了脸垂下头道:“行完礼之后我与殿下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出嫁从夫,我自然什么都听殿下的。”
看吧,果然是个蠢女人。
司马锐冷冽地一笑,结果司仪递过来的大红花球,和秦云妆一人牵着一边,一拜天地,二拜皇上皇后,继而夫妻对拜。
秦玉暖坐在席位上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台阶上看起来宛若神仙眷侣极为匹配的秦云妆和司马锐,耳边却细细地听着冷霜方才的观察回报:“刚才三殿下总共看了三少奶奶七次,一次抿嘴,三次眼神晃动。”
“知道了。”秦玉暖挥手让冷霜下去,又低声在满儿耳边吩咐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满儿点点头道:“都准备好了,冷大哥已经在荷花池那边守着了,确保不会有人靠近,衣裳和古筝奴婢已经替三少奶奶藏在了假山后面。”
“冷大哥?”秦玉暖听着满儿对冷武这样亲昵的喊法想要逗逗满儿,“喊得还真是亲切,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喊的?嗯?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满儿顿时就羞红了脸,她也是习惯了一时脱口而出让秦玉暖看了笑话。
两人还要说笑,秦玉暖的余光却是扫到一个身影的离开,心里也警醒起来:“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