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阿婆不住喊冤叫屈,她的小孙女和她的家人们更是吓得大哭。
“十息到了。”苏致提醒了一声。
“杀!”
事关生母的死因,苏驰风必须拿到罪证,毫不动容的下了令。
“啊”一声惨叫,衣阿婆的小孙女身首异处,鲜血喷洒,顿时衣阿婆等人尖叫而起,有几个吓昏过去,然后哭声一片。
“衣阿婆,你和老祖宗害死了我生母,害死了我嫡亲的祖母,一共四代人,不管你招不招认,我都不会留你活命。只是你不招认,每十息,便有一位你的家人受你连累而死,直到死光为止。”
苏驰风并不响亮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哭叫声,清晰的传入了衣阿婆等人的耳朵里,“衣阿婆,你真忍心,拖着子孙后代一起死吗?”
“母亲,快招吧。”
“祖母你要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呜……”
衣阿婆的儿子、孙子们哭喊着叫衣阿婆招认。
“记时开始!”
苏驰风冰冷的下令苏致开始记时,一到十息,便杀一人。
“我……我招,我招,只要风少放了他们,他们没害过人……没害过人……呜呜,一切都是我做的孽。”
衣阿婆听到自己必死,倒也豁了出去,不再替老祖宗隐瞒真相,只求救下自己的子孙后代,否则她还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她死去的丈夫。
“把经过都写下来,我看过没问题,就放了你的家人,这一点诚信,衣阿婆不用怀疑。”苏驰风承诺。
杀她小孙女,是她小孙女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不过衣阿婆的儿子和孙子们,确实是没害过人,苏驰风不会滥杀无辜。
那个被衣阿婆小孙女害死的儿媳妇所生的孩子,苏驰风就没让人带过来。
抓这些人过来,仅是为了恐吓衣阿婆,其实是不会真杀了他们的。
接下来衣阿婆老实的将受老祖宗指使,将醉月红毒杀四代家主夫人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最后按上手印画押。
大概戌时,苏驰风提着大麻袋,如约来找老祖宗。
打开大麻袋,里面自然是衣阿婆,这个人证,苏驰风暂时还不会杀。
“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见状,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内心大为不安,盯视衣阿婆,喝问,“你个奴婢做了什么错事?”
衣阿婆一脸惨白的跪倒在地,脑门触在地面,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面对老祖宗,苏驰风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愤恨,几乎难以抑制,恨不得杀了这个恶毒老妇,他强忍着仇恨,将罪证扔了过去,让她自己去看。
“明日我会召集族中阁老、长老等,由你宣布我暂代家主一职,等我父亲归来,我会将权力交还父亲,你以后就在后院安享晚年,苏家的事,不用你管了。”
“你……你要夺我权力?你个不孝子孙,亏我这么多年将你养大。”
老祖宗一眼瞟过纸上写的罪证,已经明白东窗事发,衣阿婆将什么都招认了出来。
她的脸色无比难看,费了这么多心计,好不容易达到了如今的地位,她怎么肯把权力交出去?
“你害死了我生母,害我父亲失去爱妻,失去嫡亲母亲和祖母,你害死了我们这一脉多少亲人?你的双手沾满了我们最亲之人的鲜血,就算将你碎尸万段,也抵消不掉你的罪孽深重。”
苏驰风愤怒之极道,“要不是念你对我们有养育之恩,我早就一掌解决了你。你若不领情,我大可以让你暴毙而亡,或者也给你喂一些什么毒药,送你归西。”
“来人,来人!给我擒下这个不孝子孙!”
老祖宗大怒,呼唤负责她安全的大成境高手苏奇。
“不用叫了,苏奇他进不来,外面全是我的人。”
苏驰风最近收服了不少附属势力,尤以王宪姻手底的蔡家实力最强,他此次回家,带了不少高手过来,在进门的时候便控制住老祖宗院子的人。
“想夺权,你休想!”老祖宗一脸铁青。
“明日你若不需要我留你体面的活着,我自然乐意将这些罪证公布于众,看苏家整族人如何处决于你?”
老祖宗褶皱的脸皮、眼皮禁不住剧烈抽搐起来。
她心中惊慌不己,一旦罪证暴光,难逃一死,而且死后遗臭万年。
她一把抓起苏驰风刚才扔过来的罪证,疯狂的将它撕了个稀巴烂。
“一份手抄而己,撕了有用吗?”
苏驰风提起跪在地上的衣阿婆,冷笑着出了门去。
老祖宗脸色灰败的瘫痪于地。
第二天,苏驰风暂代苏家家主的事情很顺利,本来他就是家主之子,又是苏家年青一代最出色的人,一切水到渠成。
老祖宗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二十年,暮气沉沉,濒临垂死,一点绊子也没使。
顺利掌权后,苏驰风便将老祖宗送入了后院,由他的人看管,老祖宗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
苏驰风找苏骁勇单独谈了一会,以前曾经想让这位堂兄接任家主之位,所以有些事情该说清的必须说清,以免影响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