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强了,第二天就来月经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这点她非常清楚,也从来不担心怀上他的孩子。
乔亮的声音传入季浅瑶的耳边,“浅瑶,你在想什么?”
季浅瑶一颤,反应过来,挤出僵硬的微笑,“没有,我没有想什么……”
“回去之后,我们约个时间去登记吧。”
季浅瑶沉默了,纠结的看着乔亮。
乔亮摸了摸她的脑袋,轻揉了两下,细声细语:“别想太多,别顾虑太多,我们结婚,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被人欺负的。”
季浅瑶深呼吸一口气,挤出浅笑,点点头,“好,我们结婚。”
日出东方,晨曦熠熠生辉。
海面上波光粼粼,柔风徐徐拂过季浅瑶的脸,她抬眸再看了一眼那逐渐变远的岛屿。
然而,那个男人依然屹立在码头上,变得渺小了,迷糊了。
☆、第20章 恶毒的谩骂
乔家别墅。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金箔色奢华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年迈的乔老夫人和乔一川。
季浅瑶紧张地站在乔亮身旁,对沙发前的两位长辈微微鞠躬,“奶奶好,叔叔好。”
因为乔越上次欺负季浅瑶的事情,大家都觉得亏对她,老夫人慈祥的做出请的动作,“瑶瑶,你坐吧。”
“谢谢奶奶。”季浅瑶浅笑着点头。
乔亮领着季浅瑶在沙发上坐下。
乔一川虽然退休在家,但领袖气魄依然不减,目光冷厉,面容严峻。
相反老夫人就显得十分慈爱,眯着小眼睛,嘴角噙笑,对任何人都像含着蜜糖似的傻笑。
乔亮清清嗓子,坐姿笔直,对准他父亲和奶奶说,“我想跟你们说件事。”
乔一川目光如炬看着他。
老夫人比较好奇,“什么事?”
乔亮:“我跟浅瑶的婚礼会如期进行。”
老夫人本来慈爱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目光变得清冷,纠结地看了看季浅瑶再看看乔亮,似乎有所顾虑。
乔一川冷笑一声,带着讽刺的语气问,“那个混小子都跟浅瑶发生过关系了,你还结婚?”
说起这事,乔亮脸色骤变,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握住,手臂上青筋隐隐若现,周身散发着愤怒的气场,一字一句冷冷道,“之前是我的疏忽,让他有机可乘,但是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季浅瑶心里异常难受,其实她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像一个疙瘩烙在心房里。
她缓缓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气,紧张的手微微颤抖着,乔亮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本来不安的心安抚下来。
老夫人沉默得让人心慌,没有半点笑容。
乔亮握住季浅瑶的手,清冷的语气带着谴责,瞪着乔一川道,“这一切都是爸的错,如果不是你,我妈就不会离开家,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那个野种,更不会让那个野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毁了浅瑶也毁了我。”
乔一川一直觉得亏欠了前妻和前妻的两个儿子,所以在气场上是很怕他们,被责怪也从来不敢吭声。
听到最心疼的小孙子被骂野种,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她冷哼一声,拿着拐杖站了起来,气恼不已:“我是你口中那个野种的奶奶,所以也是个老野种,不配跟你们坐在一起。”
季浅瑶眉头精蹙,生气的抽出被乔亮握住的手,“亮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乔越呢,纵使他很坏,但也是你亲弟……”
“他不是。”乔亮怒目而视,对季浅瑶低嚎了一句。
季浅瑶心里微微一颤,错愕的看着乔亮。
老夫人扶住拐杖,对着季浅瑶倒是讽刺了一句,“瑶瑶你也好不了哪里去,还不是一样骂我孙子是野种,说话比刀子还要伤人。”
季浅瑶一脸迷茫,委屈的看着老夫人,“奶奶,我什么时候骂乔越野种了?”
这个词太伤人,特别是乔越这种敏感身份的人,再怎么恨他,讨厌他,也不会骂这个恶毒的词。
老夫人本来想走的,听到季浅瑶不认账,生气的坐了下来,数落道:“我小孙子从小调皮捣蛋,但无论遇到什么挫折,他从来不哭,我第一次见到他躲着房间偷偷哭,是因为你说他是野种。”
季浅瑶惊愕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恶毒的话,沮丧地摇头,“没有,奶奶,我没有这么骂过,我没有啊……”
“可能你还小,不知道这话多伤人,身边的人一直灌输你不好的观念,耳濡目染,自然受影响,不记得也正常。”老夫人说着,目光投向了乔亮。
季浅瑶整个心情都沉了下来,她只记得从自己懂事开始,对于乔越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但乔越是个冤魂不散的家伙,从来没有放过她而已。
乔亮靠在沙发上,眯着冰冷的眼眸,很是不满的质问老夫人,“奶奶,我和二弟也是你的孙子,我妈为乔家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怎么你就一直偏袒乔越?”
一向爱笑慈祥的老夫人,此刻怒了,气得火气攻心,“我没有偏袒谁,你们两兄弟也好,乔越也罢,或者是清纯,都是我的孙子孙女,我一样都疼爱,但是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骂他。那是上辈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他做错什么了,让你们从小一直针对他?”
乔亮气得脸色发黑,音贝飙升,怒吼道,“如果没有他,我妈就不会离婚,更不会抛弃我们两兄弟。”
老夫人气得急喘,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目光含泪,声音也跟着飙升,“那是你爸爸跟你妈之间的问题,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乔亮冷哼一声,“怎么没有关系?没有第三者,我的家庭就不会破裂。”
老夫人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季浅瑶慌了,拖着乔亮的手臂,“乔亮,别再说了。”
乔亮并不服气,把气撒在老夫人的身上,“这是爸的错,更是奶奶的错,当年只要把乔越送到孤儿院,我妈就不计前嫌原谅爸的,我的家就不会散,是你固执的要把那个野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