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爷火冲冲地将她甩在后座儿,然后自个儿坐了上去,毛蹭蹭地仰躺在后背椅上,沉声低喝。
“开车。”
真火了?
这么火?
谁知道。
连翘一直望着他,心里那点儿好奇的因子滋长着,到底啥玩意儿能让火哥那脸化腐朽为神奇,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
阴?阳,将两字儿一叠加,她恍然大悟。
这家伙该不会是那啥阴阳不协调吧?
瞅他,使劲儿瞅他,她屁股往他那边移了过去。
“喂!”
紧阖着眼,邢烈火啜了一口气,忍住想掐她脖子的冲动,小娘们儿,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这男人——
连翘嘴角一抽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放松的目不斜视,直望着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小手却在两人之间的座椅上慢慢摸索着,一点一点往他那边儿移动——
然后,状似无意地轻轻覆上他的大手……那手,竟随之一颤!
戏谑地睨着太子紧绷的黑脸,连翘真想捶着床椅大笑,但她特别想捉弄他。
所以,小手儿一绕,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邢爷闭着眼,继续沉默着,不搭理她,脸上却镀着一层莫名的情绪光影。
连翘发出一丝闷闷地假笑,在他手心里挠挠着,轻轻的,慢慢的,痒痒的,一下,又一下……
这挠的,又何止是手?
挠的是心,挠的是肺!
实在受不了这种钻心的刺挠,邢烈火转眸森冷地直视着她,那目光跟把刀子似的尖锐。
好了!
目的达成,连翘别开脸去,故作视而不见,无聊地摇着脑袋发出一声幽幽地感慨,“今儿的天气,真好啊!”
邢爷由得了她作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