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文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妈妈对他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和善一点。”
贺佑钦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一下,忽然问,“你知道袁夫人叫什么名字吗?”
贺锦文一愣,虽然不知道贺佑钦为什么问起这个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袁夫人叫柯新雅。”
他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她妈妈和芦辉说话时提起过,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记住了。
“姓柯?”贺佑钦又问。
贺锦文点头,眼见着贺佑钦缓缓笑了起来,轻轻叩了两下桌子。
“原来如此。”
贺锦文不知道贺佑钦明白了什么,但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吃完饭,贺锦文准备离开的时候,贺佑钦叫住了他,递给了他一张信封。
贺锦文回到家躲进自己的房间才打开,里面有一张y国大学的推荐信和一张支票。
贺锦文抱着这两样东西又想哭又想笑,原来他大哥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没说。
他终于能够离开了!
贺锦文走后,贺佑钦又在餐厅坐了一会儿。存焰的学校弄了外出的活动,还有一个星期才回来,他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贺佑钦拎着外套去了elegant。
他到的时候三层已经坐了不少人,贺佑钦在吧台找了一个位置,叫了纯度很低的调酒。虽然最近他都没开车,但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总归不是好事。
接着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厉容锐。
厉容锐的头发剪得很短,越发显得五官深刻线条凌厉。
他一个人沉默地坐着喝酒,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但想要搭讪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酒保是认识贺佑钦的,对很少上三楼的厉容锐却只是面熟,看到贺佑钦也在打量对方不禁调笑道,“那一位来了一个多小时了,也有胆子大的过去搭讪,全都无功而返。虽然对方很有风度,但显然接受不了太鲁莽的方式,所以有几个家伙被拒绝了之后都挂不住面子走了。现在大家都在看好戏,不知道谁能坐过去。”然后对着贺佑钦眨了眨眼,“您也想试一试?”
贺佑钦一笑,怎么觉得这酒保的意思仿佛厉容锐是什么高岭之花似的。
那家伙明明只是……只是什么?
贺佑钦居然没办法找出一个准确的形容词。
这个时候上elegant的三层不是为了消遣就是因为寂寞。
厉容锐他最近应该很忙吧……贺佑钦扒拉了一下头发喝了一口调酒,忽略心里莫名的难受。
他是不是有点自作自受?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