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妃我娇蛮 白云朵 2295 字 16天前

那群汉子恨不能现在就逃出王府,心里纠结一番,知道再捞不到好处,又不敢激怒祁禹,只好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祁禹让人写好放妻书,然后盯着这群汉子按了手印。

安婳心头一松,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次青县的女人们终于可以彻底摆脱这些男人,安心度日了。

宋懿全程都没有阻止,低着头悠闲品茶,只在汉子们按完手印后才放下茶杯起身,淡声道:“此事既然已了,那么下官便告退了。”

祁禹轻轻颔首,淡声道:“管家送客。”

管家立刻笑眯眯的走过来,引着宋懿往外走。

那群汉子连忙跟在宋懿身后,唯唯诺诺的躬着身子一起退了出去。

安婳和祁禹站起身,走至屋檐下,看着他们走远。

宋懿回头,安婳站在祁禹身侧,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微风拂过,扬起她的裙摆,面若桃花,娇美白皙。

他不由露出浅笑,这样一个娇柔的小女子却给了其他女人一条生路,为她们建了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去。

第56章

安婳静静地等着散布出去的传闻发酵, 果然不过几日, 宫里就有消息传了出来,有大臣上书请景韵帝立祁叹为太子, 景韵帝把奏折压了下去,并未表态。

又过了几日,有几名大臣在早朝上,当众请景韵帝立太子, 景韵帝沉默半晌,让人看不出喜怒,只说此事日后再议。

就在大臣们还想再次上书的时候,景韵帝因为之前朱旗强抢民女的事在朝堂上公然怒斥了祁叹, 说他御下无方,是失德, 罚了半年的俸禄。

这么久的事如今才翻出来当众训斥, 大臣们渐渐都明白了景韵帝的态度,一时间人人自危,不敢再提立太子之事。

半月后,之前上折请立太子的几位大臣都被景韵帝寻了个缘由贬出京城。

这一次,蠢蠢欲动的大臣们终于安静了。

安婳一手拿着棋谱, 一手拨弄着矮桌上的棋子, 勾起了唇角。

看来景韵帝并没有下定决心要立祁叹为太子,经此一事后, 立卫贵妃为皇后的事, 景韵帝恐怕也要再好好思量一番。

在景韵帝看来, 如今朝中分为两派,支持祁禹的一派,坚持立嫡长子,祁禹名正言顺,但他这一派支持的大臣少,祁叹一派支持的人多,但他的身份比不上祁禹,这是一种巧妙的平衡。

自从阮皇后过世后,景韵帝的疑心越来越重,他不会轻易打破这种平衡。

门外传来的声响打断了安婳的思绪。

“王妃,王爷来了。”丫鬟禀报。

安婳一慌,忙手忙脚乱的把手里的棋谱藏在坐垫下,上次和祁禹对弈后,她实在不甘心,自己寻了几本棋谱,研究起来,她可不想被祁禹发现。

她站起身,抚了一下裙摆,掀起门上的珠帘,朝祁禹笑了笑:“王爷,请进。”

祁禹走进房内,挑了挑眉,“我之前的二十两白花了?”

安婳愣了一下,才想起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王爷’。

祁禹见她一脸呆愣的眨着眼,煞是可爱,冷硬的面容渐渐化开,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暖意。

“祁哥……坐……”安婳低垂着眼帘,声音依旧软软柔柔,像祁禹心里流淌的一汪清泉。

祁禹满意的弯唇,在楠木凉榻上坐下。

婢女们连忙上了茶水,然后面带笑容的退了出去,她们都希望王爷和王妃恩恩爱爱,早日给她们生个小主人。

祁禹低头看了看安婳面前的棋局,面容沉静,意有所指的问:“如今的朝堂,就如同这棋局,你如何看?”

安婳明白他的意思,顺势说道:“现在看起来敌方势头正烈,却不知早已引起了下棋人的猜忌,我方隐忍不发,于暗处埋下自己的棋子,或可掌控局面,只是缺少……”

安婳没有再说下去,她和祁禹都知道景韵帝冷落他的原因,也知道多疑的景韵帝在猜忌着什么,现在缺少的正是打消景韵帝疑虑的关键,只要景韵帝一天不消除疑虑,无论祁禹有多么优秀,他也不可能立祁禹为太子。

可是安婳苦寻多年未果,现在已经陷入僵局,毫无头绪。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祁禹抬眸问:“你此次散布消息,卫贵妃可会怀疑到你身上?”

安婳一点也不惊讶祁禹会猜到此事是她为,她浅笑摇头,“据我所知紫秀已在不下十人面前说过皇上有意立卫贵妃为后了。”

“紫秀倒是不如她母亲能忍,她母亲可是做到了多年隐忍不发。”

祁禹展眉,低笑一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视线微垂,忽看到锦绣坐垫下露出半页靛青色纸张,他随手抽出来看了眼。

安婳眼眸微张,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烂柯谱……”祁禹看着书皮上的字念道,然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安婳面上一红,恼羞含怒的瞪了他一眼,眼角微扬,眼尾绯红。

“王妃莫气。”祁禹假意赔罪,拿着烂柯谱拱了拱手,只是脸上的笑不但没有收敛,嘴角反而越来越弯。

安婳看着他憋笑的脸,怒站起来,提着裙子去夺他手里的烂柯谱,祁禹含笑后仰躲开,把烂柯谱藏在身后。

安婳垫着脚扑过去抢,谁知脚下一滑,直接把祁禹扑倒在楠木凉榻上,她压在了祁禹身上。

安婳面颊一红,心口慌乱跳动,急忙爬起身,可越是急越乱,刚拉开点距离,就又扑回了祁禹身上。

祁禹仰躺在楠木榻上,低笑出声,安婳脸颊埋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面色不由红的更厉害,像熟透的樱桃。

“王妃不但投怀送抱,还接连扑倒我两次,既然如此,为夫便不再挣扎,从了你吧,也免得止弟再为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