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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 白云朵 2260 字 16天前

安瑶看着祁禹和安婳,又看了看他们的身后,面色忽然一变,神色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脸色焦急起来,站起身,问安婳:“越王刚刚不小心把酒水撒到衣服上,湿了衣衫,去换衣服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们可有看到他?”

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安婳自然不便说她知道祁叹的去处,否则以他们的关系又要引人遐想。

祁禹看了安瑶一眼,淡声替安婳回答:“他在花园池边。”

安瑶似乎松了一口气,匆匆忙忙的去寻祁叹了。

安瑶走后,祁琛看着祁禹和安婳,忽然笑着捂住眼睛大喊,“我刚刚看到皇兄和皇嫂牵手了,羞羞脸!”

他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安婳脸颊不禁闪过一丝羞涩。

祁航苍白无色的脸上笑出了几分血色,幽声道:“皇兄和皇嫂恩爱眷恋,真是羡煞旁人。”

祁禹面色稍缓,他看了祁航一眼,轻笑道:“皇弟若是心急了,我可跟父皇说,快些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祁航连连摆手,“罢了罢了,弟弟不急,皇兄还是饶了臣弟吧。”

祁琛童言无忌,听到他的话,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句,“皇兄体弱,贵女们都不想嫁他。”

林贵人忙捂住他的嘴,尴尬的笑了笑,“这孩子不知听哪个奴婢烂嚼的舌根,三皇子你莫要见怪。”

祁航眸色沉了沉,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不悲不喜的温声道:“四弟说的没错,我这身子确实不应该耽误人家好姑娘。”

祁航说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身子一直不爽健,还好生在皇家,每日各种补养的药品滋养着,才活到了今天,近几年他身体虽然好了一些,但贵女们都担心嫁给他会做寡妇,宁可做大臣之子也不想嫁他。

林贵人呐呐的笑了笑,忙不迭的拉着祁琛走了。

剩下的人待着无趣,便各自散了。

第71章

安婳跟着祁禹去了他之前住的青玉殿, 殿内陈设依旧, 里面的摆设极少,看起来冰冷又空旷,屋内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 能想象出他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多么孤寂的日子。

安婳看着屋内的一摆一设, 视线落在了屋内唯一的床上,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锦被和一对软枕,今日在宫中, 人多口杂, 她与祁禹只能一同在这屋内睡了。

安婳脸颊微红,偷偷看了祁禹一眼,又连忙把视线移开了。

祁禹站在书架前找了本以前未看完的书拿在手里,感觉到她的小动作,不由会心一笑,牵起了唇角,从看到祁叹抱着她起,便团在心口的那团闷气, 稍稍舒散了一些。

“王妃,热水准备好了。”南吉躬身道。

今日景韵帝突然命祁禹和安婳住在宫里, 芯月知道他们带进宫的侍从必定对宫中不熟悉,便贴心的派了南吉来照应。

青玉殿的浴室与寝室相连, 中间隔着月洞门, 巨大的浴桶前放着一扇彩绘屏风做隔断。

浴房里热气氤氲, 安婳在南吉的服侍下脱了衣裙, 将自己整个人浸在温度适宜的清水中,肌肤微微泛起粉嫩,青丝挽在脑后,只有少许的几缕垂于胸前,细若凝脂的肌肤上沾着几颗水珠,晶莹透亮。

南吉拿着帕子帮她擦身,看着她柔嫩的身子,忍不住称赞道:“王妃,您长得真美,这肌肤比豆腐嫩,摸起来比上好的丝缎还要滑。”

外间,祁禹拿着书的手顿住,眸色晃动,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安婳把水洒在白皙的手臂上,热水浸泡在她的胸前,一起一浮,水波荡漾,勾勒出来曼妙的曲线。

南吉忍不住又道:“王妃您平日看着体态轻盈,没想到身材这么丰腴,胸前这么鼓,屁股也翘,咱们王爷真是有福气。”

安婳被南吉直白的话惊住,面颊红了起来,低声道:“南吉!”

屋外,祁禹喉结又动了一下,他放下书卷,起身走去屋外。

站在屋檐下,夜风清爽,带走身上丝丝热气,心头的热却始终不肯离去。

祁禹再进屋时,安婳已沐浴完毕,正坐在木椅上,青玉殿内没有梳妆的柜子,只有一面铜镜,安婳便坐在铜镜前,将乌发拢在胸前一侧,微微侧头,用帕子擦拭着,一头乌发柔顺光泽,带着湿气,因为刚沐浴完,双颊皎如秋月,泛着桃粉,身上穿着柔软的淡缃色阑裙,玲珑身段一目了然。

祁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进浴房沐浴。

安婳低头静心的拢着湿发,耳畔听到浴房渐渐传出的哗哗水声,双颊微热,竟生出几分紧张。

祁禹再出来时,身上穿着雪青色寝衣,衣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侧,他平日多穿玄色衣衫,很少穿这样浅颜色的,安婳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觉得他这样穿极为好看。

宫女、太监们都退了下去。

烛火微微晃了一下,祁禹看了安婳一眼,沉声道:“夜深了,睡吧。”

安婳收回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祁禹走到烛火前,低头吹灭了蜡烛,

安婳爬到里侧,仰躺在床上。

一阵窸窸窣窣声,祁禹在床的外侧躺下。

安婳轻轻攥着手,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夜很静,能听到安婳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祁禹睁开眼,倏然翻身而起,双臂支撑在安婳两侧,从上而下看着她,目光漆黑明亮,低声问:“你在紧张?”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不疾不缓,如山涧清泉,在安婳耳畔潺潺流淌,偏偏烫的她耳根发烫,热度在脸上蔓延开,水润的眸子,在月色下闪着晶莹的光,因为羞涩,眼角微微泛着粉,似在眼尾盛开了一瓣桃花。

祁禹没忍住,伸出手指从她的眼尾轻轻划过,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喜欢祁叹吗?”

他终于问出盘踞在心中一晚的问题。

安婳轻轻眨动了眼帘,如实道:“我对他并无好感。”

她自小便对祁叹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把他当做兄长,看过母亲的信之后,她更不会与祁叹有过多牵扯,这些年,祁叹送她的礼物,她一件也未收过,她与祁叹的结局终究只会是陌路,她能做的便是毫不留情的拒绝,让祁叹早日断绝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