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恕罪!这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想要得到丹院的奖励,这才想到了这个法子!我不是袁术,袁术是我弟弟,我叫袁法,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我弟弟才是那个三级炼药师,而我,本来就是五级炼药师。求长老开恩,是我一时糊涂放了大错!长老开恩啊!”
年宜磬立刻配合的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在如此重要场合,居然敢搞出这样的事情来,丟我丹院的颜面!即日起,便将你逐出丹院,好好的反思悔过去!”
跪在地上的袁法一听要将他逐出丹院,直接傻眼了,直立立的跪在那里,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主动站出来,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不过是想挽回丹院尴尬的处境,谁想到,丹院居然真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了,年长老更是毫不留情的将他逐出丹院……
这不是真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为什么最后却是自己成了替罪羊?
躲在人群中的真正袁术,一听自己的哥哥居然要被逐出丹院,顿时失了分寸,从人群中挤出来,朝着比赛台冲去。
“哥!哥哥!”袁术一边大喊,一边往前冲。
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这两个人果真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换上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发型,绝对无法分辨出他们谁是谁。
袁术跳上赛台,也是扑通一声跪下,大声道:“求长老开恩!这不是我们自愿的,是他,都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他说如果能成功击败那些野修……”
“住口!”年宜磬爆喝一声,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而袁术所指的方向,正是被丹院院主一巴掌扇下高台,此刻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陆千钧!
“都滚下去!不要在上面丟人现眼!”孔析长老怒喝。
丹院这边,立刻有人飞掠而出,冲上赛台,把那两兄弟直接拖走,不让他们再多说一句话。
闹剧看到这里,很多人对丹院的印象一落千丈,对付几个外门野修,真的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丹院也不怕有失身份。
那些只能暗中进行的勾当,如今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露出来,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先是赛前动手,而后串通试药者,现在直接就连参赛者都被替代了,这样的事,也亏得丹院做得出来。
丹院的院主此刻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些事,他都不知道,他每天都在研究那个打捞上来的黑玉盒,何况,这样的小事根本不用他这个院主操心,自有长老会处理。
谁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一地步,整个丹院的脸面都丟光了!
孔析长老做了几次深呼吸,才道:“小辈,你若真有这样的方法,不妨拿出来,你也看到了,我丹院确实没有那样的方法。”
疾无言点头,“哦,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只是他们三个比较争气而已。”
若是让他们知道欧木三人的精神力提升的这么快,哪里是用了三个月,仅仅只用了一个多月而已,他们估计会昏在当场。
淬神阵确实是好东西,但是,这也要看使用的人,精神体的撕碎再重塑,是何种的痛苦,除了亲身体验过的人之外,别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就算此刻疾无言真把九宫淬神阵交出来,有多少人有胆量进去修炼,这还两说孔析长老被气得直瞪眼睛,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
争气?哪个弟子不争气?有谁不想快速提高实力的?如果不想,又何至于每天苦修?
所有人都知道,疾无言手中肯定有这样一种方法,可是,他现在矢口否认,别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实在是丹院太过卑鄙在先,若是他们没有搞这一出,疾无言不就拿不住他们的错处,导致现在他就算否认,别人也无言以对了。
丹院今日可算是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疾无言转回身,对着青云峰的方向行礼道:“大长老,您觉得此事如何定夺?
这场挑战赛到底谁输谁蠃呢?”
陌观之看着赛台上的翩翩少年,沉吟许久,才道:“你对此人的伤势,真的毫无办法?”
没想到,绕了一圈,问题还是回到了赛台上的那个怪人身上。
“如果没有办法会怎样?”疾无言警觉的反问了一句。
陌观之再次看着他,不言,不语。
夜隐圣院那边的几人,都被陌观之的沉默弄得有点提心吊胆。
丹院的人也都齐刷刷的看向陌观之,他们不信,宗门会为了这个小子,公然让丹院难堪。
宗门内那么多丹药,全都要靠丹院供给,和丹院闹翻,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许久之后,陌观之再次开口,“那这场挑战赛,就不能算你蠃。”
妈的,果然都是一群老狐狸!疾无言心中大骂。
丹院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疾无言没有办法治疗此人,陌观之以此不判他嬴,那么丹院也就没有输,脸面还在,身份还在,不由得再次挺起了胸膛。
看着丹院那一个个昂首挺胸的模样,疾无言顿时觉得气闷。
再看看高台上的陌观之,疾无言总觉得这个老家伙又在给他挖坑。
“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如果我能治好他,今日的挑战赛就是我蠃了,即刻起,就能废除侍仆制度?”疾无言觉得,必须要把这些事情问清楚,不然的话,他们再来跟他扯皮,还有完没完了?
砰砰几声,竟是丹院那边,有长老气得把石椅的扶手给拍断了,可见他们的怨恨有多深了。
陌观之眼中含笑,老神在在的说:“那要等你把人治好了再说。”
听到这个答案,疾无言直接甩柚走人,坑挖的一个又一个,居然还想给他挖坑,除非他是傻了,才会听这老家伙忽悠。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判吧,人我不治了,您也不用等了,反正侍仆制度存在与否,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我不会当侍仆,也从未想过要进丹院,我其实就是个武修,立志于武道,所以呢,你们爱怎样怎样吧,我不管了。”
疾无言一边说着,一边走下台,径直往焚修的方向走去。
他生气了,很生气,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损,一个比一个没脸没皮,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妈的,不干了,他要撂挑子,爱咋咋地!
疾无言的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多少人吐血自是不必说,这也让很多人突然意识到,疾无言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一不当侍仆,二不进丹院,他到底为什么要出来挑这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