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2)

驸马要上天 绝歌 2600 字 17天前

孙大才心说:“原是休沐,陛下急召进宫,陪长公宫出府。”可这话,他不敢说。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羽青鸾,希望曦公能注意到这位是谁。

裴曦顺着孙大才的目光看去,以为他是误会了,赶紧离那女郎更远,急忙撇清,“这是我母亲店里的客人,想是来寻我母亲的。”他又问管事:“我母亲何时回来?”

管事朝着裴曦和女郎拱手,“夫人约是傍晚时分回。”

这才半下午,离他娘回来还早着呢。他不能客人往外赶,当即招呼机灵的仆人过去好生招呼,对女郎说:“女郎请自便,有何事尽管吩咐管事,这店里的事皆由他掌管。”让管事过去招呼那女色狼,然后拉着孙大才,请他帮忙挑玉。

狗萝莉经常往亲随军大营跑,不是练武就是踢球,皮肤肯定白不了。玉也挑人的,要是没挑好,戴上去的效果就是买家秀。

孙大才一个大老粗,发家还不过三代,哪懂这些好物什,当即拱手,表示他不懂玉。

裴三郎心说,不懂玉没关系,你作为狗萝莉的武课师傅,总知道她的肤色吧。他把托盘里的玉根据搭配的肤色从白往黑里排,然后仔细地向孙大才介绍,哪种玉配哪懂肤色比较好,更是着重介绍,肤白就随便怎么戴都好看到了,像这种羊脂玉,如果皮肤黑,那是谁戴谁丑。为此,还拉过随侍的手腕,放在羊脂玉旁对比了下。他不能直言,但这都已经是明晃晃地明示了。

井康缩在旁边,十万亲随军总教头孙门郎都不敢说话,他哪敢说什么,拼命给曦公使眼色,奈何曦公不看他。他给刑战使眼神。

刑战两步过去,不动声色地把青鸾长公主拦在一旁,那态度就是:离我家曦公远点。

井康一巴拍在脑袋上,要完!

紧跟着,就见到青鸾长公主扭头望来,那眼神,颇为犀利。他抱拳,转身快步出了店铺,不敢引火烧身,曦公,您自己保重。

众亲随军发现有异,上前,问:“千夫长?”

井康说:“待会儿把眼珠子擦亮眼,千万不要认错人。”

百夫长问:“谁在里面?”迈步想进去,又见千夫长井康用看勇士的眼神看向他,顿时退回来。

井康说:“孙门郎。”

众亲随军们齐齐离大门三尺远。

羽青鸾过去,拿起件最衬黑皮肤的玉佩递给裴曦,说:“这件。”不就是怕她黑么!至于这么拐弯抹角地问吗!她黑吗?

她自身还算肤白,但看一眼裴曦的肤色……有点生气。

裴三郎看向那对双鱼佩,心说:“不至于吧?”随即回过神来,与旁边的女郎保持距离,对管事说:“除了那个不要,其余的都要。”算了,让狗萝莉自己搭配吧。

他又往边上离这意图跟他搭讪的女郎远了点。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坑,会不会是被他得罪的人故意派人来下套。他是马上要大婚的人,必须小心慎重。他朝那女郎远远地抱拳,告辞。

管事替裴三郎打包玉,裴三郎问孙大才想买什么,给他打七折。

孙大才说:“随意逛逛,曦公自便。”他又朝自家长公主看去。

裴三郎发现那女郎又过来了,立即挪到孙大才的另一侧,说:“女郎,你我素不相识,望自重。”他向孙大才强调,“我真的不认识她。你可要作证。”万一闹出点桃色传闻,狗萝莉会不会宰了他。

孙大才唯有微笑,点头。曦公,您自己保重。他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先行告辞。”

裴三郎赶紧说:“我也恰好有事。”他也闪。瓜田李下,这里又没别的客人,避着点好。他吩咐句管事:“玉送到府上。”与孙大才一同出门,率先上了自己的马车。得有个人证证明他没挨着那个碰瓷的。

他路过井康身边的时候,小声叮嘱句,“屋里有个女郎,颇有些鬼祟,你留意打听下是哪家的。”他说完,便从井康身边快步走过。

井康:“……”然后瞥见长公主从屋子里出来,顿时膝盖一软,下意识地要跪,跪到一半,又被孙门郎一脚踹得站直了。

一旁的亲随军们大气都不敢喘,站得说要有多标准就有多标准。

战奴们满脸莫名地看着旁边的亲随军们,不太明白他们怎么了,反正不关他们的事,继续护好自家主人。

羽青鸾出门,来到马车前,对已经踏上马车的裴三郎喊:“裴曦。”

尼玛,真的是来碰瓷的,连他的名字都叫上了。裴三郎吓得赶紧往马车里钻。惹不起,躲得起。

羽青鸾见状,单手攀着马车扶手跃到马车上。她掀开帘子就见里面蹲着两个战奴端着弩,弩对着她——

她非常清楚弩的威力,这么近的两箭,足够要了她的命。

她正在愣神,裴曦突然飞起一脚踹在她身上,那力气大得她直接摔落马车,要不是身手好反应快,估计会滚到地上去,饶是如此也是立足不稳,单手撑地。

裴三郎心说:“碰瓷碰到我马车上来了,大街之上,让你上来,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大婚在即,难不成还要纳个侧不成。”凸!想对我碰瓷,啊呸!

他的心念未了,那被他踢下马车的碰瓷女突然单手往地上一撑,像敏捷的豹子从地上跃起直接朝他攻来。

卧槽,是个武林高手。

裴三郎下意识地往马车里躲,然后就被那碰瓷女揪住腰带拽下了马车。

那碰瓷女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刺客吧!

裴三郎吓得神魂出窍,大喊声:“护——”声音到一边,嘴巴先挨了拳,下巴都快被打飞了。他的战奴涌上来救他,旁边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群人,把他的战奴拦住了……

顿时周围乱成一团,混战上了。

他这时候顾不上战奴,他得保护自己。

那碰瓷女的拳头落下,他下意识地抬拳抵挡,结果她竟然动脚。

他的十五年功夫不是白练的,当即一个扫腿过去,那碰瓷女竟然跳起来抓住他的肩膀,从他的头上翻过去,再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他当即做出调整,让自己没摔得那么惨,并且趁势一滚,翻身起来,挥起折扇反攻。

这女人的力气不小,灵活得跟泥鳅似的,他感觉自己像个大笨熊,被人绕着打打打打打……

那拳头打在身上虽然又密又急,但都避开了要害,好像……只是单纯地揍他一顿。

他果断地护住脸,让……人家打呗……关键是他打不过,只能挨打。

他的战奴们也都被人制住,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