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决定消除这种尴尬。
“那天执法局几个同事收了一批废弃山地自行车,都是些好牌子,外头卖得不便宜,没人管理只能销毁了。”忽然记起这个事情,夏槐问尹舜,“你想骑自行车吗?你要是想,我托他们帮我捎一辆。可能都有些坏了,但是只要我改造改造,肯定比市面上卖的那些还好。”
夏槐不是在吹嘘自己,他父亲早逝,以前家里什么手工电工各种活儿都是他揽着干,干出经验来了,连夏楠十二岁时的第一辆自行车都是他去捡一辆回来改造的。要不是当了协警把这些手艺耽误了,现在没准就是个手艺老道一天能赚上不少钱的工人。
“别老给自己找事情做了,我就坐坐公交挺好的。”尹舜婉拒了夏槐。倒不是他不稀罕,坐什么交通工具去上学他都无所谓,他只是不希望夏槐每天辛辛苦苦下班回家,还要花心思在这些东西上面。
沉默了一会儿,夏槐说:“那好吧。”知他眼下不会同意,就没再提了。
“好了。”给夏槐上完药后,尹舜拧好药水盖子,“下次小心点,让人打了哪里不好,偏偏打着脸。”
夏槐觉得冤得很:“又不是我想的,谁知道那孙子拿起石头就往我脸上来。”
“我要是你,就把那孙子的脸按在水泥地上摩擦。”
“我心里倒是这么想,制服还穿身上呢,这么做,饭碗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