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决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掏出打火机替他把烟点上,表现得很烦躁说:“我说刘局也是矫情,你他妈就废条腿,还得找局里人轮流来照顾你。你是他祖宗吗?”
白泽廷咬着烟笑了声,没回应。他看着天边的一片云,忽地问易清决:“你说今天会出太阳吗?”
“天气预报没说,估计不会出来。”易清决把白泽廷扶到公共椅子上坐着,他也总算得以歇口气。
俩人干坐在椅上,闻着白泽廷的烟味,易清决忍不住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朝天边吐出一口烟雾,易清决说:“昨天王胜强被执行死刑了。”
“枪决还是注射?”
“咱们这地早改注射了,哪还有枪决。”
白泽廷说:“草,真他妈便宜他了。”
“那家伙,注射的时候在那儿喊,像个疯子一样哭天抢地向法医求饶,麻醉打进去才他妈静下来。也不知他死前有没有想到那些被她害死的女人,那些人,哪一个死的不比他痛苦。”抽口烟,易清决说,“是真的便宜他了。”
白泽廷深吸一气,觉得该讲些有深度的话:“人道主义的推崇是人类文明发展下的必然趋势,现在很多人呼吁着废除死刑,认为死刑极度不人道。以前或多或少受那些人一点影响。但有时候我又会觉得,死刑是一项促进公平的发明,人类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意识到生命的珍贵。不管是自己的生命,还是他人的生命,都不能被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