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重生宠夫之路 祈容 3390 字 6天前

季舒墨急巴巴地说:“妻主,当时舒墨被冤枉盗窃时,云书是急了,才护主心切地道出了谢公子……云书并不知道当时谢公子和你在一起,也不清楚玉镯何时所偷,所以才做错了证言,冤枉了谢公子,求妻主看你舒墨的份上……”

“舒墨,他这不是护主心切,而是差点要害了你!”萧晚冷着声打断,眸底深处泛着毫不掩饰的寒意,“初辰来墨渊居是在给祖夫请安之前,众人却因为他的证言,认定了初辰是偷玉贼,使得柳归云的奸计得逞。故意误导众人,挑拨是非,乱嚼舌根!若非我知舒墨你品性温柔善良,否则一定认定是你指使云书搬弄是非!这样害人害己的贱厮,你不可护他!”

见自家公子说话,都无法让萧晚回心转意,云书吓得抖如筛糠,连滚带爬地趴在萧晚腿边哭嚎着:“大小姐,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贱厮——”

此刻的萧晚,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季舒墨感到十分的陌生。他试想过一千种萧晚回府后的情景,都未想过,她口口声声说为自己好,却竟要对自己的小厮动手。

眼见云书真的被云嫣拖出了大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才刚刚站起不久的季舒墨,不得已又跪了下来,第一次卑微地恳求着萧晚:“妻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地云书,求您饶了他这回……”

“谢公子,云书嘴拙,也求您饶了他这回……”

虽然极其厌恶季舒墨身边这两个嚣张的小厮,但萧晚并不是真想夺人性命。见着季舒墨低声下气的道歉,又见谢初辰水汪汪着目光一脸的不忍心,萧晚顿了顿,见威慑已下,才慢悠悠地开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掌掴三十下。”

被掌掴三十下的云书,整张脸鼻青脸肿。在结束了酷刑后,他双眼当场一翻,晕了过去。季舒墨心中焦急,想要带着昏迷的云书回房医治,却又因为此刻大厅的诡异气氛,不得动弹一步。

由于柳氏被抓,崔管事和陈账房很快就招了供,完全和萧晚说的一样,这些年来他们中饱私囊了足有两万余两公款。而季舒墨布下的栽赃之计,完全由柳氏一人执行,所以柳氏倒台后,所有的证据皆指明柳氏一人。

“今日,你犯下七出之罪,我本该休你,但念在你这么多年打理萧家的份上,只将你贬为小侍。从今往后,你搬去京城外郊的别庄,勿要再插手萧府之事了。”

一听到“小侍”二字,柳氏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至于轻如,你意图对初辰不轨,却三番两次说谎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依照家法,杖责四十,闭门思过三个月,即刻执行。”萧玉容冷冷地说,“从今后,萧府的一切你不必再管了,全部转交给晚儿。”

“母亲!”萧轻如急急地喊着,目光满是哀求,“轻如已经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您不可收回轻如的权利啊……”

这些年来,她趁着萧晚奢靡纨绔之际,渐渐笼络了萧家大部分人的心,更暗暗掌握了萧家大半的权利。萧家所有人皆知,萧家的嫡长女是个昏庸无用的大草包,她这位庶女虽不能承奉祖庙的祭祀和承袭母祖的地位,却能替代嫡女继承府邸!

可现在,母亲竟然要收回她的所有权利!这让她以后如何在萧家立足!

此刻的萧轻如,想的并非是时时护着自己的父亲,而是自己的权利!

“妹妹啊,你是在意手中的权利,还是诚心地认错?”萧晚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冷地说,“若是诚心认错,不应该先给初辰道个歉吗?!”

“你!”萧轻如的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好半响,她才快速又低声地说了一句:“谢公子,对不起。”

听着萧轻如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谢初辰有些局促不安。萧晚却在旁冷冷地轻讽道:“太轻了,一点诚意都没。”

“谢公子,昨日是我唐突冒犯了您,对不起。求您原谅轻如,给轻如一次改过的机会。”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萧晚逼着跪在谢初辰的身前道歉,萧轻如气得暗中咬牙。她硬生生地将心中的滔天怒气压下,发誓以后定要让萧晚好看!

萧玉容怎会看不出萧轻如的真实心思,她轻叹一口气,幽幽说:“轻如,希望这三个月内,你能好好思过……来人,执行家法。”

“啪!”随着板子重重落下,萧轻如身子一震,而这一颤动牵动了她肩部血淋淋的伤口,疼得她整张脸都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行刑的护卫并没有看在她是二小姐的份上手下留情,而是在萧晚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毫不留情地把板子打在萧轻如的臀上。

很快,萧轻如整个臀部都红肿起来。

在执行家法时,是不准用内力护身的。

一道一道的笞打下,原本就受伤的萧轻如痛得牙关打颤,长袍没一会就漫出了鲜血。臀上伤痕累累,再加上肩部撕裂的剧痛,在第二十五板子落下时,她终于忍受不住惨叫出声。

瘫坐在地上一直一声不吭的柳氏忽然心疼地大哭了起来。他猛地扑到了萧轻如的身前,望着萧玉容苦苦哀求道:“妻主,轻如她还受着伤啊,您就饶了她这回吧!”

萧晚缓缓地抬起头,不留丝毫余地的开口打断:“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妹妹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怎么能因为她身上有伤,就格外开恩。”

板子继续啪啪啪地落下。

望了一眼冒着薄汗、神色疲惫的谢初辰,萧晚关心地走近:“初辰,可是累了?我扶你回房歇息。”

说着,她完全不理会众人诡异莫测的神情,半扶着谢初辰朝着卧房走去。

☆、第46章 心悦已久

“妻主……”感受着大厅内各种诡异莫测的目光,谢初辰拉了拉萧晚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事。”

由于臀部受伤,谢初辰不得坐在椅上,整个审讯的过程他都默默地站在一旁,强忍着身上的不适。

见谢初辰虽尽所能地表现出没事,但出口的声音却带着淡淡的干哑和无力,萧晚的心闷闷地酸疼,自然不能让谢初辰再这么傻站着了。

“还说没事,都站了整整两个时辰,你看你的腿都在打颤。”避过谢初辰身上的伤势,萧晚小心地搂着他,在他粉粉的耳畔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回房还要换药呢……你那个也要……换呢……需要妻主,帮忙吗?”

这么暧昧无限的话语,让谢初辰瞬间绯红了双颊。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入,哪还敢看其他人的目光。

等谢初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软绵绵、早已虚脱的身子已经被萧晚半抱在了怀里,正一步一步地朝着卧房走去。

他不由轻轻地揪起萧晚的衣袖,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胸膛前。炙热的怀抱,灼热有力的心跳声,无一不碰触着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和最久远的回忆。

闪着水润的星眸,谢初辰低低喃道:“谢谢妻主,又保护了我。以后,我绝不会再让妻主操心了……”

瞧见谢初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萧晚不由点了点他的脑袋,故意生气地说:“妻主正给你出气呢,你倒好,还胳膊肘往外拐!之前谁说的,以后绝不忍让!你看看妻主我只不过离开了一天,你竟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就在萧晚以为谢初辰是因为心软才阻止自己时,谢初辰小声地开口解释:“初辰明白,妻主是在立威保护我,不让人再乱嚼舌根,但我不想让人误以为妻主是个冷酷又草菅人命的主子。云书祸从口出,错不至死,杖毙还是过重了……妻主饶他一命,同样能做到威慑众人的目的。”

除了这点外,谢初辰还认为,自己和季舒墨都是萧晚的夫郎。不可因为这件事,让季舒墨和萧晚之间有了隔阂。

若是知晓谢初辰的心中所想,萧晚故意要吐血三分。这呆瓜明显是听信了季舒墨的辩解之词,竟以为他也是被柳氏利用之人。

望着萧晚抱着谢初辰离去的背影,萧玉容的目光忍不住柔软了起来。她与陈太公对视了一眼,皆是赞许地笑了笑。

晚儿,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她时时刻刻需要操心的孩子……

这次,她能在短短半天的时间内,利用蛛丝马迹和心理战术,将败局力挽狂澜,不愧是萧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