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凭借本能,悄悄收缩穴肉,夹紧他,她机敏地发现每当她这么做时,狐狸总会在她耳后加重呼吸,一道热气腾腾的气息随之落在她肤肌,他再温柔地亲吻她的后颈,吮住她的耳朵,低低地说一句宝贝好棒。
说这话时,狐狸的声音很轻缓,宛如行吟诗人在情人窗前慢奏一支静谧的小夜曲,委婉缠绵,和着风声,静静流淌。
她没有力气再动,累得额上冷涔涔,狐狸便提着她的腰,兀自耸动起来,他的温情细语,似乎让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若非胸口的蔷薇尚未结痂,连芙蕾都不经怀疑,方才的凶残是否只是她的那一场还未醒的噩梦,或是说,此时此刻,才是一场幻梦。
不知过去多久,狐狸抵住深处射了出来,灼热的激流烫的芙蕾一哆嗦,过于敏感的身体颤抖着又陷入直如云端般的高潮中。
直致射精结束后,狐狸也没有出来,像是在享受温热的内里包裹,他捏着芙蕾的脸,不知今夜第几次吻她,狐狸格外喜欢亲吻这个表达亲密的动作,两人唇舌交缠之间,好似连心都在紧紧相依,毫无距离。
其实芙蕾也很喜欢狐狸的吻,与他在性事上凶恶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同,他亲她时,像一位优雅温和的小绅士,只专注于吻她,而那双一向冷视它物的瞳仁,也点最上鲜活的颜色,好似天边月光蜿蜒洒落,她能触手可得。
仿佛有一瞬,她短暂地触到他那颗冰冷的心,见证它为她融化。这是否是真实,又是否是一场人为的幻觉?谁可以回答她?
狐狸退出她的身体,整理好衣物后,用手拨弄着吐着点点白露的穴口,表情愉悦而满足,他欣赏着她,为她身体被他折腾出的每一寸,为她的一举一动着迷,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简陋的白大褂,给她套了上去,他惋惜地笑了下,有些可惜那些漂亮的伤痕被一点点遮住。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他却笑着说:“我喜欢你被我弄脏的样子,很美。不要流出来,知道了吗?”
他是在说他射进去的精液,鼓鼓囊囊,塞满她的身体,那么多又那么浓,这么过分的要求,却又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权力。
狐狸用一个宽大的灰色斗篷将她罩了起来,又将她抱在怀里,持续失血让狐狸的面色苍白如纸,两片唇毫无血色,似乎真成了被精心雕刻的石膏像。
芙蕾看得心惊胆颤,尽管不知道他要带她到哪儿去,但也实在害怕他在半路晕倒,她提出可以自己走,却被狐狸断然拒绝。
给出的理由是不想她被任何人看见,芙蕾因此有点闷闷不乐,狐狸拍拍她的屁股,有些疲倦地笑:“听话,宝贝。”
芙蕾抿紧唇,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七拐八拐,穿过夜色相掩的长廊,走过灯火通明的大厅,直到推开一扇门,她探出一双眼,看清里面有几个她曾见过的熟悉身影。
其中一个是银瞳少年,也就是十九,他闻到浓烈的鲜血味,先是骂了一声:“妈的,狐狸你是疯了还是不要命,搞这么大的阵仗?”
狐狸旁若无人地向里间走去,招手:“替我准备一些医疗工具,多谢。”
“喂喂喂,我还没答应呢!你等下——”十九还想说什么,被一个紧紧盯着芙蕾的红发女人止住,她冲十九摇头,看向芙蕾的目光锐利无比,似乎能穿透她的内心。
芙蕾立刻回想起来,她见过她,在宴会厅——那个衣袍上绣着黑色鸢尾的女人,她瞪大眼,强作冷静。
她为何会在这?是来抓她的吗?
芙蕾握住狐狸肩膀的手指有些紧。
狐狸低头,咬住她的耳朵,温声询问:“怎么了?”
芙蕾紧抿着发白的唇,胡乱答:“我有点困。”
狐狸止住脚步,皱眉看她。
芙蕾察觉到不对,忙看向狐狸,生怕他又抽风。
狐狸没有血色的唇毫无感情地弯了一下:“宝贝知道吗,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撒谎,尤其是你。”
芙蕾心底慌乱,努力瞪大水润的眼,使自己的笑容起来真诚无比:“我真的…困了…”
她攀上他的手臂,抬脸在他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语气软绵绵地,她故意冲他撒娇:“我真的好困…带我去休息,可以吗?”
狐狸或是太累,或是相信了她拙劣的谎言,没与她计较。
“马上就到。”狐狸用脚将门踢开,抱着芙蕾走进去。
直到狐狸的声音消失不见,十九才不满地嘟囔:“他把她带来这,他是真…真不怕死么…”
妮卡点燃一支烟:“你问一个疯子怕不怕死?这本身就是一个谬论。”
“可你不是说那只小兔子是夜枭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