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银桂听见,笑着进来插嘴:“岂止不错呀,现今我出去一趟,遇到好些宫人,他们都主动来搭话呢。”
钟嬷嬷不免得意:“那是,谁叫咱们贵人受宠,不过你们在外头注意点儿,有句话这么说的,树长太高的话,总是容易被大风吹倒,咱们贵人就是,你们别惹什么麻烦,哪个不长眼的要你们在贵人面前提这提那的,一概别理会!”
四个宫女都应了声是。
钟嬷嬷很满意,又出去跟大李小李等四个黄门耳提命面一番。
她可是见过很多所谓得宠妃嫔的下场,没几个好的,虽说现在贵人很得太子的心,可谁知道以后呢,钟嬷嬷见识过太多的变数,有些得宠个两三年,有些得宠个个把月就没了。
钟嬷嬷虽然时常处于高兴中,可也常常保持着警惕。
最近冯怜容离生产越来越近,钟嬷嬷其实也很担心呢,只怕她猜想的那桩事会发生,可她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万一被冯怜容知道,会动胎气也不一定的。
钟嬷嬷微微叹了口气。
这会儿,冯怜容起来了,她现有喜,也不会定时起床,但也不能太晚,耽误了早膳,所以基本在巳时前肯定会起。
钟嬷嬷忙叫银桂去传早膳。
冯怜容还跟往常一样,先是与肚里孩子交流几句,这才拿起筷子开吃,只吃到一半,银桂在外头说,阮贵人来看她了。
“就说我不便见客。”冯怜容吩咐。
银桂与纪嬷嬷说了。
阮若琳听见,气得一张脸发红。
她才看见那些宫人端了早膳进去的,那肯定冯怜容是要用的,怎么竟然说没空?
她眯起眼睛,恼怒道:“我都闻到饭香了,你们贵人不正在吃么?”
冯怜容听见,在里面道:“我不喜欢别人打搅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