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直传到外面,阮若琳转身就走了。
钟嬷嬷跟四个宫女都很奇怪。
其实冯怜容并不是谁都不见的,像孙秀来,她每回都见的,只一旦是阮贵人,她总是各种借口。
不过也好,钟嬷嬷心想,这阮贵人瞧着就不是善茬,一次次来,指不定为是要做什么坏事呢。
冯怜容则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确实害怕阮若琳,当初阮若琳一直不得宠,性子就有些疯疯癫癫,才会去害别人孩儿,现在兴许还没到那个时间,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仍是这样,她不敢冒险。
她伸手轻轻抚摸肚子,她的孩儿,她是一定要保护好的。
等到冯怜容用完早膳,黄益三来了,说太子今日开始要早朝,故而最近都不得空来,叫冯怜容好好养胎,别胡思乱想。
这话里意思,不是太子不宠她了,只是忙不过来。
冯怜容开心的啊,笑嘻嘻道:“知道了,叫殿下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了。”又问黄益三,“那泡酒喝完没啊?”
“也不太多了,奴婢昨儿才看太子喝的,还有这么点儿。”黄益三比划了一下,坛子里就只两三寸高。
冯怜容心想,那又得泡点酒了。
等到黄益三走了,她就让金大夫来一趟,开了方子让大李小李买药材,她闲着,叫珠兰磨墨,自个儿练会儿字。
她的字算不得丑,不过她心想孩儿生下来了,太子那么忙,她总要多花些时间在孩子身上,那教写字是起码的,她觉得她现在的字不太好意思拿出手。
结果照字帖写到两行字,“不辞横绝漠,流血几时干”时,她的手一顿,笔尖压下来,染了好大一块黑墨。
珠兰惊讶道:“主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