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凑到她脸颊边,往她耳朵上吐着热气:“你看我这男朋友做得够可以的吧。”
祝可以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实在是太可以了,我觉得我这名字应该给你,你以后就叫许可以。”
许随竟然挑着眉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以你之名,冠我之姓,我觉得挺好。”
祝可以:“…………”
骚,实在是太骚了。
只是许随并没有真的阻拦她去巴西的意思,反正奥运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他报名的那个一对二的vip奥数班倒是随时都能上。
最后真正没能成行的原因,是因为高一下的期末考试,他们十班小圈子里玩得比较好的那几个人,全部都缺席了。
无组织无预谋,史无前例的大型齐齐缺考,把教导主任气得几乎翘辫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用了倒叙,接下来还会倒回去讲,所以不要惊讶为什么许书桓和祝依萍突然就成了男女朋友了:)
反正甜就对啦~
第35章 第35课
当初游莳的生日会结束没多久,就迎来了信都的校庆。
十年树木,百年信都,年纪上了三位数的历史名校,每每到了校庆之际,都会弄得很隆重。
校庆开始前的两个礼拜,号角就已经吹响,每个班被要求着必须出一个节目,在年级上进行评选之后,挑出最优秀的,作为学生节目代表,在庆典晚会上进行表演。
“你们想想,啊,这次可能是你们这么整齐地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等高二开学,文科的文科去了,超常班的超常班去了,到时候你们倒是后悔没有多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给自己的学生时代。”
贾齐在讲台上威威武武地敲着黑板擦,吆喝着让他们积极献身就义。
底下的十班孩子难得耷拉着头一声不吭,看似埋头苦干认真读书。
开玩笑,多年经验告诉他们,哪怕只多跟老师眼光接触一秒,指不定就要被喊出来做头牌,被迫接客去。
“哦对了,还有后面的黑板报,为了迎接校庆这个盛典,要出一期跟信都相关的板报,这个也要参加评选的,大家可以努力贡献想法,课下报给祝可以同学。”
祝可以抬头,用眼神缓缓朝贾母发送了一个:“?”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友善地提醒他:“老师,上回植树节的万寿无疆班旗之后,您下了个最高指令,禁止我再参与跟班级设计有关的任何事情。”
贾母:“…………”
他轻咳两声,倒是对自己说过的话拿得起放得下:“我想了想,班里画画画得好的,除了你也没其他谁了,反正这次黑板报的事情,老师决定交给你全权负责,有什么需要买的,就找蒲京,在班费里报,啊。”
祝可以:“…………”
什么叫‘除了她也没谁了’,这副让她干活还很是勉强的语气是要闹哪样?
既来之则安之,祝可以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出黑板报倒是也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再去报名校庆节目,游莳钟徐友和小方几个赶忙着来报名给祝可以打下手,就是为了不想被点名去参加演出。
这群消极倦怠不配合的孩子。把组织节目的蒲京给愁得够呛,最后只能按照参加的寥寥无几的人数,弄了一个热门歌曲串烧。
高原则在旁边帮着,既做场务又做服装道化,还得帮忙负责后勤工作,一个人掰成好几个人用。
蒲京挺不好意思的,一直跟她说抱歉,毕竟除了校庆之外,大家还处于准备期末考试的关键时期,她却要忙着给自己做这么多辅助工作。
高原的成绩有点飘忽不定,前三次考试,两次70名开外,一次大爆发进了50名,如果说最后一次考试没能考好的话,她肯定进不了超常班。
所以这最后一次考试,对她来说相当于是孤注一掷。
高原笑得温温柔柔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打一下杂而已,没什么。”
她回头看了一下跟窜天猴似的爬高爬低的祝可以,还有在旁边皱着眉帮她扶着凳子,时而拿起插了吸管的水瓶递到她唇边的许随,叹了口气,露出了怜惜的表情。
“可以才累吧,虽然其他人都说帮忙,实际上画画还是得她亲手来画,这几天她手头的粉笔灰就没有干净过。”
蒲京循着她的话,也跟着回头望去。
这正是晚自习前的自由活动时间,教室前头的几个人嗷嗷叫得鬼哭狼嚎,把歌曲串烧唱出了窦娥冤的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教室后头的祝可以则是伴着这销魂至极的声音,仔仔细细地在黑板上描绘着最后的颜色。
迎着窗外吹进来的初夏燥热的风,男孩唇角的那抹温柔的笑,以及出口时那轻轻的几个字,却一下凉掉了高原的心。
“确实辛苦了,她很厉害,我挺佩服她的。”
高原唇角的笑意骤然变僵,望着说完之后复又低头用教室电脑剪辑着音乐的男孩,忽然又觉得很讽刺。
她以为自己帮了很多很多的忙,实际上,她的工作所有人都可以替代,都是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完全比不过后方粉尘满身,有些狼狈却依旧闪闪发光的少女。
那是除了祝可以以外,其他人都做不来的妙笔生花。
*
黑板报评比时,学生会的几个人,连带着年级主任和美术老师,拿着计分板站在十班教室后门看了一会,就打算往纸上写分数。
千篇一律的评选,他们也就只能通过画的生动一些,或者颜色丰富一些,来意思意思地选出一个较优者。
百无聊赖,每年都是如此。
结果祝可以在他们落笔之前,急声喊了一句:“等等,我还没展示完呢。”
众人笔下一停,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还要怎么展示?”